第12章 民族气节

        “小兄弟,我们为什么穿上小日本的衣服?”许大鹏捧着手里的衣服,脸上说不出的嫌弃。

        耗子对着许大鹏道:“整个南京那么多的日本人,肯定只有这套衣服更安全,再说我们是去救人,又不是去打仗。”

        看着秦昊饰演的战士居然知晓自己的计划,陈贤忍不住点点头,看了眼傻愣愣的许大鹏道:“我怀疑李教官针对我,但是我没有证据。”

        “什么意思?”许大鹏表示听不懂陈贤说的话,饶了饶脑袋道。

        耗子推了推许大鹏道:“赶紧换衣服,罗里吧嗦的。”

        三套日军的军装很齐全,至少陈贤兑换的时候是按照小日本二战时期的装备统一兑换的。

        除了军装以外,还有三八式步枪。

        三八式步枪是二战日军最常用的武器,早在1903年研发,1905年开始装备。

        三八式步枪的精准度高,穿透力强,这两大优点就很让日军士兵骄傲,而且枪身尺寸长,站立起来安装刺刀后,甚至比一名日军士兵还要高,这方面也刚好适合矮小的日军士兵在白刃战中发挥优势。

        还有,由于三八式步枪的枪栓部位,安装了一个防尘盖,所以在当时的民间,也经常称它为“三八大盖”。

        其中还包括三十年式刺刀,九七式手雷,有坂6.5x50毫米步枪弹药,三十年式子弹盒,野战羊毛毡毯,昭五式行军背囊,昭五式干粮袋,九二式行军饭盒,九四式水壶,“太郎”式杂物包,昭五式行军鞋,九八式钢盔。

        所有的装备,几乎都概括齐全。

        当然,陈贤的还是有所不同,除了佩戴武士刀外,还有服装和鞋子都有所不同。

        三人走在街上。

        但是却在相互用细小的声音聊着天。

        “知道哪里有个钟楼?钟楼外面有一个很大的广场。”陈贤的步伐快身后的耗子和许大鹏一步,对于南京城刚刚就说了,他并不熟悉。

        而如今这个恐怖世界是由《南京!南京》《拉贝日记》《金陵十三钗》组成的世界。

        按照南京!南京中的剧情走向。

        中泉英雄饰演的日本兵角川正雄和他们的小分队将会在一个建筑物里抓捕到许多老百姓和投降的军人。

        从而和刘烨饰演的陆建雄率领的游击队和日军进行巷战。

        陈贤之所以问这个地方,不仅仅是因为剧情人物陆建雄还有一个坦克兵的原因。

        当然,救下他们获得奖励点虽好,但是陈贤更多的是想在这些老百姓和投降的军人里面选择出一些可以和日本鬼子打仗的国军。

        在电影《南京!南京》里的17分39秒至18分45秒之间,有一组镜头是这样的:

        陷城后的南京街头,到处都是被炮火摧毁的残墙断壁,在硝烟弥漫中,一队鬼子端着各种武器枪沿着街道往前搜索中国军人。

        在经过一辆报废的中国坦克旁边时,一个鬼子要揭开坦克顶盖、正要往里扔炸弹时,被鬼子队长制止,说坦克留给后面的部队去处理。

        但当这队鬼子刚刚走过坦克十几米时,报废坦克的炮塔慢慢转动了,对准前面的大队鬼子,喷出了仇恨的火焰……

        在“嗒嗒”机枪扫射声中,大片猝不及防的日军不断中弹倒地。

        我们看到这里,都会感到解了心头之恨,但又觉得这是我们中国人自己编的神剧。

        说起南京大屠杀,许多人都说国人像绵羊一样任日军枪杀。

        包括一些权威人士也持这种看法。

        史实并非如此。

        据一些幸存者回忆,当时有不少难民和军人,都以为日军是要拉大家去做苦力,甚至有不少军人还以为像以前内战一样,打了败仗就会遣散他们回家。

        因为按照当时人的常识判断,根本就不相信日军会对手无寸铁、成千上万的平民与俘虏进行大屠杀。

        这种泯灭人性的残暴已经超出了人们的想象力了,也超越了人类甚至兽类的底线。

        只是到机枪响起时,所有的悲愤与悔恨都已经晚了!

        无庸讳言,在南京陷落后,由于唐生智的重大失误,中国军民中确实没有出现过大规模的反抗和有组织的巷战。

        但零星的反抗一直没有停止。

        12日,日军的攻击达到最高潮,南京城防全线动摇,成千上万的国官兵在没有统一指挥的情况下,自发地扑向日军,用自己的身躯阻挡敌人的进攻,到处是咬牙切齿的肉搏厮杀……

        12日的深夜,接到命令的部队在匆忙撤退,没接到命令的部队在继续血战。

        方圆几十里的南京城,已经被日军围得水泄不通,到处都埋伏着日军交叉的火力网,打得残破不堪的中国军队,若要正面突围,很难冲出日军强大的火力封锁线。

        城北没有日军,可以通过挹江门到长江,渡过长江就可以逃出地狱。

        但汹涌的大江拦断了退路,那天深夜,没有桥梁、没有船只,又是寒风刺骨的冬天……

        当时大约有4万多军人和数万难民,全部聚集在挹江门内,但只有一个7、8米宽的城门。

        人多城门窄,鬼子又打来了,日军的大炮不断落在挹江门附近,一颗炮弹落在人群中,就炸死很多人。

        人们都急着逃命,拥挤到人贴人。

        如果跌倒,肯定被踩死。

        即使挤过了挹江门,面对的却是波浪滔滔的江水,士兵和市民只能望江兴叹。

        有更多的伤兵、老人妇女和孩子,呼天抢地嚎啕大哭,却毫无办法。

        13日,日军攻入南京。

        下午,2支日本海军小型舰队包括数艘炮艇和巡逻艇,突破乌龙山要塞,到了下关的长江中。

        当时江面都是逃生的中国军民,触目都是人满为患的小船和漂浮挣扎的军民,他们根本无法抵抗日军的枪炮。

        日军的炮艇朝小船开炮,机枪对着江面上黑压压的人头密集扫射,在江面上被日本军舰撞死,子弹打死和打伤淹死的达数千人,一江都是呼救声惨叫声,现况极为惨烈。

        中国军队十余万官兵在被日本军队重重包围又失去了退路的情况下,一部分国军官兵主动返回城内,与日军奋力抵抗,这些人基本都没回来。

        其他的官兵纷纷地换上了便装,以难民的身份躲到了南京城的各个角落中,这样,也就和成千上万的真正的难民混杂在一起了,而另外的一部份官兵,在走头无路的情况下集体做了日寇的俘虏,而残暴的日寇是从来不收留俘虏的。

        几天之后,这批集体被俘的中国官兵就被日寇野蛮地屠杀了。

        屠杀了俘虏之后,剩下的就是混杂在难民群中的中国官兵了。

        在随后6个星期里,日军开始了震惊世界的南京大屠杀,将所有的青壮难民统统屠杀了。

        30万有血有肉、有父母有亲人有妻儿的中国人含泪、含愤、含冤地告别了这个世界。

        当时江面都是逃生的中国军民。

        这是二十世纪人类社会最黑暗的一页!

        炎黄子孙,铭记国难啊!我泱泱中华,一个历史悠久,拥有四大发明的民族,落到如此境况,真令人肝肠寸断欲哭无泪!

        12月18日,在长江边的草鞋峡,发生了整个南京大屠杀期间最大的一起暴行,57,000多名中国战俘和平民遇难。

        令人无法想象,五万七千多人,一次性被屠杀的场面是怎么样的。

        中国军民被反绑了双手,然后被勒令排成四队,向江边走去。

        当他们到达江边时已天黑。

        草鞋峡寒风吹面,早已经埋伏在高地的日军的机枪响了。

        在疯狂的扫射中,中国军民血花飞溅,一片片倒下。

        在燕子矶公园内江边的石矶山顶,燕子矶遇难同胞纪念碑立在这里。

        南京陷城之初,难民如潮相率出逃。内有三万余解除武装之士兵暨两万多平民,避聚于燕子矶江滩求渡北逃,遭日舰封锁达五万余人。

        被大队日军包围,继之以机枪横扫,悉被杀害,总数达五万余人。

        燕子矶和草鞋峡,这两处地势都十分险要,鬼子居高临下架着机枪扫射,被反绑了双手的军民除了投向长江,基本上没有反抗的余地。

        在寻找南京大屠杀的史料中,有个细节深深地震撼着我:一个母亲临死前能做的努力:1937年12月,9岁的常志强亲眼目睹:父亲和三个弟弟被日军枪杀,被严重刺伤的母亲挣扎着给两岁的弟弟喂了最后一口奶后死去,弟弟也被冻死在寒风中。

        燕子矾遇难同胞纪念碑。

        即使是在最恐怖的时候,中国人的反抗并没有停止。

        有关史料可以证明:

        白芜在《今日之南京》讲到:有不愿为日军开车运送子弹、与日军奋勇搏斗最后遭到枪杀的梁志成;不屈反抗日军强暴.身中三十余刀刺伤仍反抗不止的李秀英;反抗日兵强暴被劈成两半的姜根福11岁的二姐;还有身缚炸药包轰炸日军火车的无名妇女。

        13日上午,日军逼近江边,一群失去长官的士兵围住一个穿上校军服的军官,说:我们过不了江。

        长官,你指挥我们打鬼子!

        否则,也是死的。

        上校说:我是军医,不懂作战的事啊!

        士兵们说:您只要命令,我们打就行了!

        上校说好!他对战士们大喊一声:兄弟们,杀鬼子呀!

        这名军医带着一群散兵,迎着弹雨,对日军展开了自杀式的反攻。

        至今没有人知道这名军医和这些士兵的名字。

        日本海军第十三航空队轰炸机队队长奥宫正武在《我所目睹的南京事件》中记载,在1937年12月下旬的一天夜里,“有一个勇敢的中国人,侵入我们陆军小队长级的青年士官的寝室,那里面睡着十个还是十一个士官我也不太清楚,中国人把他们全都杀了”。

        直到现在,也没有人知道那个中国军人的去向,是与日军同归于尽了?

        还是成功脱险了?

        最后是生是死呢?

        但无论结果如何,他都成为南京城内抗击日军暴行的铁血传奇。

        隐藏在安全区的教导总队的数百官兵,对日军凶残屠杀同胞和强奸妇女的暴行,忍无可忍,把埋藏的枪弹都挖出来了,乘着天黑,一起杀进了日军驻守的铁道部,激战的枪声一直响到天亮。

        几百名勇士流尽了热血。

        他们的姓名大多无从知道,只知有一位叫杨春,是第二救护总队第二大队大队长。

        在南京陷城之时,真正“与南京共存亡”将领是谁?

        史料证实,战时南京市代市长、代宪兵司令、警察厅厅长萧山令中将,他最后坚守的位置紧靠挹江门,只要他想撤退,就可以在第一时间渡过长江。

        但他却选择了留下来,带领剩下的宪兵部队在下关江边掩护难民,明知寡不敌众,却奋不顾身与日军展开血战,最终和他的部下死于日军军舰的炮轰,血染长江,漂向东海。

        这些军民的浴血反抗,构成了一幅幅悲壮而惨烈的画卷。

        在震惊中外的大屠杀中,我们华夏子孙并没有任人宰割。

        最后,我们再回到开头的话题。

        目睹报废坦克突袭日军的人是:南京守军高炮第42团第1营第3连副连长沈咸和他的士兵。

        沈咸,浙江仙居人。

        沈咸在回忆中讲到:

        他在参加了保卫雨花台复廓阵地的战斗后,于12月13日下午,率领18名官兵从国府路(今长江路)撤退到珠江路、莲花桥一带。

        在国府路,沈咸他们目睹了中国的一辆报废坦克突袭日军的战况。

        当一小队日军搜杀中国守军到国府路时,看到一辆“报废”的中国坦克,没有理睬。

        但就在日军刚刚走过的时候,坦克的炮塔慢慢地转动了,随后喷射出仇恨的火舌,把几十个鬼子全部击毙。

        毫无疑问,无名勇士最后是捐躯了。

        至今没有人知道他的姓名,更没有人看到他的长相。

        但他那轻轻转动炮塔的声音,坚韧而决绝!永远在华夏历史的长河中鸣响,在每一个有民族气节的炎黄子孙心头激荡!

        而今天是13日。

        南京城里有零星的抵抗,陆剑雄就是其一。

        当然,陈贤要救下的也绝非一个陆剑雄。